第24章 除塵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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坐上動物園的游覽觀光車, 錦曄帶著跟拍攝像徑直前往了虎園。
這家動物園都是半散養的老虎，白日裏放它們出來放風，晚上再讓它們回籠舍休息。
雖然不如純野生的老虎兇殘, 但動物園的工作人員為了保持它的野性基本都餵一些活雞、活兔之類的食物。
在正式工作前，錦曄先換了一身飼養員的工作服。
負責接待教導他的虎區飼養員小王道：“咱們今天的任務很簡單，主要有三個, 一是把老虎趕出籠子, 二是給他們餵食，第三就是趁著他們進食的時候打掃清理籠舍。”
錦曄聽聞點了點頭, 感覺也不是很難嘛。
小王道：“那咱們先把老虎趕出去放風吧。”話畢，他就帶著錦曄來到了老虎籠舍。
一進入走廊一股難以言喻的味道撲面而來。雖然帶著口罩，但是氣味還是不住地往鼻子裏鉆。這讓人有些受不了。就見小王捂著鼻子掃了一眼籠子忍不住驚呼道：“大胖你怎麽又在籠子裏拉屎了？”
大胖？
錦曄狐疑地隨著小王說話的方向看了一眼, 就見一只大老虎悠哉悠哉地趴在地上睡覺, 尾巴有一下沒一下地甩著，聽到小王的抱怨聲便懶洋洋地睜開眼睛朝他看了一眼，那神情要多不屑就有多不屑。
小王大概被這只叫大胖的老虎鄙視習慣了也不生氣, 嘟囔了幾句就拉開了鐵閘門。
本以為大胖會站起來離開籠子，卻見它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閉上眼繼續睡。
“咦？奇了怪了。”小王又敲了敲鐵欄桿道：“大胖, 籠子打開了, 趕緊出去玩吧。”
就見大胖充耳不聞翻了個身繼續睡。
小王又敲了幾下欄桿，許是被吵得不耐煩了，大胖不悅地睜開眼轉過頭朝著他張開了血盆大口嚎叫了一聲——“嗷嗚——”
嚇得小王不敢再敲整個人不由往後縮了縮。
見飼養員識趣地不敲欄桿了，大胖這才滿意地回過頭閉上眼睛繼續睡。
見狀，小王一臉尷尬地看著錦曄和攝像師, “它平時不這樣的，也不知道今天是怎麽了。”
錦曄看了大胖一眼，頓了頓道：“它懷孕了。”
跟拍攝像：？？？
小王：？？？
小王有些驚訝, 他還什麽都沒介紹呢，這厲錦曄怎麽就知道大胖是只母老虎的？
老虎都長得差不多，再加上大胖是趴著的，不看生殖器，普通人能第一眼就能分辨出公母？
更讓他感到意外的是厲錦曄不但分清楚了公母，還說她懷孕了！
“這怎麽可能呢？”小王當即反駁道：“前段時間體檢的時候獸醫什麽都沒查出來啊。”
錦曄看了一眼大胖的肚子：“因為月份還小，你們之前體檢的時候估計胎兒還沒成型呢吧。”
小王聽聞默了默。錦曄說的話也並不是完全沒有道理。只不過……
“這一切都是您的猜測吧。”小王有些不服氣，“您怎麽就能斷定大胖是懷孕了呢？”
你又不是獸醫。
顧忌著攝影師還在這裏，小王又把後半句話給咽回了肚子裏。
錦曄聳了聳肩道：“你不相信可以叫獸醫來看看啊。你看它現在這個樣子，就算不是懷孕估計也是身體不舒服，找人看看總歸沒錯。”
小王聽了覺得頗有幾分道理，連忙聯系了動物園的獸醫過來看診，人很快就趕到了。
在經過一番初步的檢查後獸醫說：“沒什麽大問題，就是可能懷孕了。因為懷孕的時間不長所以前段時間體檢沒查出來。”此後又交代了一些老虎懷孕期間的註意事項便離開了。
小王一臉驚駭。
有關厲錦曄會算命預測的事在網上傳的沸沸揚揚，他先前也有所耳聞。現在只不過他一直把這當成炒作的假新聞。如今他親眼見證到剛才那一幕，算是徹底顛覆了他的人生觀。
他好奇地詢問錦曄，“你是怎麽得出大胖懷孕的結論的？”
“很簡單啊。”錦曄指著大胖道：“她告訴我的。”
小王：“啊？”
錦曄：“我開玩笑的。”
小王：“……”
錦曄正色道：“其實是看出來的。”
聽聞，小王一臉無語，你這眼睛是X光還是B超啊，難道還能透視？
見小王不信，錦曄便道：“你看大胖那樣子，嗜睡，犯懶，脾氣變化無常，這明顯就是……”
小王不解，“明顯就是什麽？”
“這明顯就是孕期綜合征嘛！”錦曄從原身的記憶裏搜刮出這麽一個聽上去還算可靠的名詞。
小王仔細一回想，發現還真是這麽一回事。想著，他一臉敬佩地看著錦曄道：“錦曄老師，沒想到你竟然懂這麽多。好厲害啊！”
錦曄心安理得地接受了吹捧，他拍了拍小王的肩道：“活得久了，懂的東西自然就多了。”
小王：“……”
跟拍攝像：“……”
他們要是沒記錯，眼前這位小鮮肉如今也不過剛剛二十出頭的年紀吧？才二十這就叫活得久了嗎？
吐槽歸吐槽，節目還是得繼續錄的。
因為大胖懷孕了又不願意出籠子，一群人只得跳過她的籠舍。將其他幾只老虎放出去後，錦曄則正式開始了本次的任務。
就見小王一手提著雞籠，一手拿著掃把走到他面前，“錦曄老師，給老虎餵食和打掃衛生你選擇哪一個？”
錦曄看了一眼在籠子裏活蹦亂跳吹得一地羽毛的活雞，又轉頭看了一眼屎尿堆積成山的籠舍，默了默。
他哪一樣都不想選。活雞亂撲騰搞得他一身羽毛。
至於打掃籠子……
他可是昊滄神君！自打誕生起除了給自家師傅端茶送水外他什麽時候伺候過別人？連神仙都沒伺候過更別提替老虎鏟屎把尿了！
此時，安靜許久的耳旁突然傳來了小白戰戰兢兢的聲音：“主人，選打掃籠子吧。”
聽聞，錦曄趁攝像師沒註意，悄悄瞪了身旁隱身狀態的小白一眼，用神識回覆他：“你竟然想讓你主人鏟屎？好大的膽子。”
小白：“可是我怕老虎。”
“……真沒出息。”錦曄忍不住吐槽道：“你一個成精了的狐貍竟然還怕那些沒成精老虎？多丟臉啊。”
被吐槽的小白小聲反駁道：“這是種族的本能，不丟臉！即便是成了精的老鼠遇到沒成精的貓也會害怕的好麽！”
錦曄沒想到小白竟然理直氣壯地拿種族本能當借口，不由抽搐了下嘴角。
都說寵物像主人，可小白這麽慫的性格絕對不可能像他。
一定是他跟在自己身邊的時間還太少，這性格習慣還沒轉變過來。
他深吸了一口氣對小白道：“這給老虎鏟屎我是絕對不會做的。不就是餵食嗎？再說那老虎吃的是活雞又不是你。你跟在我身邊不用怕。”
本以為這樣能說動小白，可錦曄見小白毛茸茸的臉上仍舊寫著拒絕。
一旁，小王看錦曄站在原地半天不動也沒說到底選哪樣，反而直楞楞地盯著身旁的籠子瞧，還以為錦曄是覺得給老虎餵食活物太殘忍太血腥，所以想選打掃籠子。於是便好心道：“給老虎餵食還是有些危險的，你今天第一次體驗飼養員的工作，不如就選打掃衛生吧。”
錦曄：“啊？”
“打掃籠子只要把老虎的便便掃幹凈，用水沖一遍地，再拿拖把拖幹凈，給籠子消消毒就好了。很簡單的！”話畢，小王就將掃把和簸箕塞到錦曄的手裏，自己提著一大籠子活雞徑直走了出去。
“被迫”接了打掃籠舍任務的錦曄看著手中的掃把忍不住臉頰抽搐。小白見不用去餵老虎了連忙高呼萬歲！
看著自家靈寵這般高興嘚瑟的模樣，錦曄極力忍住額角跳動的青筋，用神識跟小白對話：“打掃籠子是你想選的，所以這些屎理應由你來鏟。”
小白一臉“無辜”：“我也很想幫主人，可是現在在錄節目，我也不能現形啊。”
就見他搖晃著大尾巴圓溜溜的大眼睛閃過了一絲狡黠，“還是請主人自行解決吧。”
錦曄：？？？
這特麽什麽靈寵啊！這麽不仗義！
此時，錦曄萬分想把眼前的小狐貍團成球一腳踢到昆侖山去。
面對主人熊熊的怒火，小白絲毫不怵，反而懶洋洋地蹲在走道上歪著腦袋看著他。同時還舉起右爪子擬人似的做了一個加油打氣的動作。
錦曄要氣吐血了。
他咬牙道：“你晚飯的雞腿沒有了！”
話音剛落，就見小白立馬擺出一副濕漉漉的狗狗眼開始裝可憐，“不要嘛主人。小白知道主人最好了！”
雖然內心確實被眼前毛茸茸的小狐貍給萌到了，可錦曄還是放不下神君的高冷，就聽他冷酷無情道：“我鐵石心腸，賣萌對我不管用。”
聽聞，小白原先高高聳起來的尖耳朵瞬間就耷拉下來。
一旁，跟拍攝像看著錦曄拿著掃把和簸箕對著空氣擠眉弄眼，聯想到網上那些關於厲錦曄的小道傳言後不由脊背一涼。
攝像師鼓起勇氣顫著聲詢問：“錦……錦曄老師，你，你還不開始嗎？”
聽聞，厲錦曄輕咳了一聲道：“馬上開始，馬上開始。”
攝像師點點頭，看向籠子裏那一堆“不明物體”示意道：“您可以開始了。”
就見厲錦曄僵了僵。不一會兒，他放下了掃把和簸箕，轉頭看著攝像師正色道：“想見識一下奇跡嗎？”
攝影師：？？？
“啊？”
什麽奇跡？什麽意思？
不等他問，就聽錦曄問道：“攝像大哥，有紙筆嗎？”
面對錦曄的要求攝像師只覺得一頭霧水。
別的組都在認真完成飼養員交代下來的任務，這厲錦曄不打掃籠子反而管人要紙筆是做什麽？
想著，他搖搖頭道：“你去問導演組要吧，他們那兒有。”
錦曄聞言又去跟導演組交涉。拿到紙筆後，他就開始在紙上寫寫畫畫。
攝像師站在他身後看著他在紙上“鬼畫符”不由抽搐了下嘴角，“錦曄老師，您這是？”
錦曄頭也不擡道：“畫除塵符。”
攝像師：除……除塵符？
錦曄畫符的速度很快，不一會兒就畫了七八張。
在畫完足夠的數量之後，他停了筆轉頭看向跟拍攝像：“下面就是見證奇跡的時刻。”
就見他將那一張張符紙貼在了籠子上。
緊接著，令人驚訝的一幕出現了——
只見籠子裏頭的屎和尿全都飄了起來！
攝像師揉了揉雙眼，瞪大了眼睛，生怕是自己眼花。
緊接著就見滿天的褐黃色不可描述之物排著隊依次進了垃圾桶。
不一會兒整個籠舍就幹凈地煥然一新。
“搞定。”
錦曄拍了拍手轉頭看向攝像師，卻發現對方早已彎腰狂吐不止。
“攝像大哥，你還好吧？”
一臉菜色的攝像師：“……”
你覺得我在看了屎尿滿天飛後還能好嗎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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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家動物園都是半散養的老虎，白日裏放它們出來放風，晚上再讓它們回籠舍休息。
雖然不如純野生的老虎兇殘, 但動物園的工作人員為了保持它的野性基本都餵一些活雞、活兔之類的食物。
在正式工作前，錦曄先換了一身飼養員的工作服。
負責接待教導他的虎區飼養員小王道：“咱們今天的任務很簡單，主要有三個, 一是把老虎趕出籠子, 二是給他們餵食，第三就是趁著他們進食的時候打掃清理籠舍。”
錦曄聽聞點了點頭, 感覺也不是很難嘛。
小王道：“那咱們先把老虎趕出去放風吧。”話畢，他就帶著錦曄來到了老虎籠舍。
一進入走廊一股難以言喻的味道撲面而來。雖然帶著口罩，但是氣味還是不住地往鼻子裏鉆。這讓人有些受不了。就見小王捂著鼻子掃了一眼籠子忍不住驚呼道：“大胖你怎麽又在籠子裏拉屎了？”
大胖？
錦曄狐疑地隨著小王說話的方向看了一眼, 就見一只大老虎悠哉悠哉地趴在地上睡覺, 尾巴有一下沒一下地甩著，聽到小王的抱怨聲便懶洋洋地睜開眼睛朝他看了一眼，那神情要多不屑就有多不屑。
小王大概被這只叫大胖的老虎鄙視習慣了也不生氣, 嘟囔了幾句就拉開了鐵閘門。
本以為大胖會站起來離開籠子，卻見它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閉上眼繼續睡。
“咦？奇了怪了。”小王又敲了敲鐵欄桿道：“大胖, 籠子打開了, 趕緊出去玩吧。”
就見大胖充耳不聞翻了個身繼續睡。
小王又敲了幾下欄桿，許是被吵得不耐煩了，大胖不悅地睜開眼轉過頭朝著他張開了血盆大口嚎叫了一聲——“嗷嗚——”
嚇得小王不敢再敲整個人不由往後縮了縮。
見飼養員識趣地不敲欄桿了，大胖這才滿意地回過頭閉上眼睛繼續睡。
見狀，小王一臉尷尬地看著錦曄和攝像師, “它平時不這樣的，也不知道今天是怎麽了。”
錦曄看了大胖一眼，頓了頓道：“它懷孕了。”
跟拍攝像：？？？
小王：？？？
小王有些驚訝, 他還什麽都沒介紹呢，這厲錦曄怎麽就知道大胖是只母老虎的？
老虎都長得差不多，再加上大胖是趴著的，不看生殖器，普通人能第一眼就能分辨出公母？
更讓他感到意外的是厲錦曄不但分清楚了公母，還說她懷孕了！
“這怎麽可能呢？”小王當即反駁道：“前段時間體檢的時候獸醫什麽都沒查出來啊。”
錦曄看了一眼大胖的肚子：“因為月份還小，你們之前體檢的時候估計胎兒還沒成型呢吧。”
小王聽聞默了默。錦曄說的話也並不是完全沒有道理。只不過……
“這一切都是您的猜測吧。”小王有些不服氣，“您怎麽就能斷定大胖是懷孕了呢？”
你又不是獸醫。
顧忌著攝影師還在這裏，小王又把後半句話給咽回了肚子裏。
錦曄聳了聳肩道：“你不相信可以叫獸醫來看看啊。你看它現在這個樣子，就算不是懷孕估計也是身體不舒服，找人看看總歸沒錯。”
小王聽了覺得頗有幾分道理，連忙聯系了動物園的獸醫過來看診，人很快就趕到了。
在經過一番初步的檢查後獸醫說：“沒什麽大問題，就是可能懷孕了。因為懷孕的時間不長所以前段時間體檢沒查出來。”此後又交代了一些老虎懷孕期間的註意事項便離開了。
小王一臉驚駭。
有關厲錦曄會算命預測的事在網上傳的沸沸揚揚，他先前也有所耳聞。現在只不過他一直把這當成炒作的假新聞。如今他親眼見證到剛才那一幕，算是徹底顛覆了他的人生觀。
他好奇地詢問錦曄，“你是怎麽得出大胖懷孕的結論的？”
“很簡單啊。”錦曄指著大胖道：“她告訴我的。”
小王：“啊？”
錦曄：“我開玩笑的。”
小王：“……”
錦曄正色道：“其實是看出來的。”
聽聞，小王一臉無語，你這眼睛是X光還是B超啊，難道還能透視？
見小王不信，錦曄便道：“你看大胖那樣子，嗜睡，犯懶，脾氣變化無常，這明顯就是……”
小王不解，“明顯就是什麽？”
“這明顯就是孕期綜合征嘛！”錦曄從原身的記憶裏搜刮出這麽一個聽上去還算可靠的名詞。
小王仔細一回想，發現還真是這麽一回事。想著，他一臉敬佩地看著錦曄道：“錦曄老師，沒想到你竟然懂這麽多。好厲害啊！”
錦曄心安理得地接受了吹捧，他拍了拍小王的肩道：“活得久了，懂的東西自然就多了。”
小王：“……”
跟拍攝像：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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吐槽歸吐槽，節目還是得繼續錄的。
因為大胖懷孕了又不願意出籠子，一群人只得跳過她的籠舍。將其他幾只老虎放出去後，錦曄則正式開始了本次的任務。
就見小王一手提著雞籠，一手拿著掃把走到他面前，“錦曄老師，給老虎餵食和打掃衛生你選擇哪一個？”
錦曄看了一眼在籠子裏活蹦亂跳吹得一地羽毛的活雞，又轉頭看了一眼屎尿堆積成山的籠舍，默了默。
他哪一樣都不想選。活雞亂撲騰搞得他一身羽毛。
至於打掃籠子……
他可是昊滄神君！自打誕生起除了給自家師傅端茶送水外他什麽時候伺候過別人？連神仙都沒伺候過更別提替老虎鏟屎把尿了！
此時，安靜許久的耳旁突然傳來了小白戰戰兢兢的聲音：“主人，選打掃籠子吧。”
聽聞，錦曄趁攝像師沒註意，悄悄瞪了身旁隱身狀態的小白一眼，用神識回覆他：“你竟然想讓你主人鏟屎？好大的膽子。”
小白：“可是我怕老虎。”
“……真沒出息。”錦曄忍不住吐槽道：“你一個成精了的狐貍竟然還怕那些沒成精老虎？多丟臉啊。”
被吐槽的小白小聲反駁道：“這是種族的本能，不丟臉！即便是成了精的老鼠遇到沒成精的貓也會害怕的好麽！”
錦曄沒想到小白竟然理直氣壯地拿種族本能當借口，不由抽搐了下嘴角。
都說寵物像主人，可小白這麽慫的性格絕對不可能像他。
一定是他跟在自己身邊的時間還太少，這性格習慣還沒轉變過來。
他深吸了一口氣對小白道：“這給老虎鏟屎我是絕對不會做的。不就是餵食嗎？再說那老虎吃的是活雞又不是你。你跟在我身邊不用怕。”
本以為這樣能說動小白，可錦曄見小白毛茸茸的臉上仍舊寫著拒絕。
一旁，小王看錦曄站在原地半天不動也沒說到底選哪樣，反而直楞楞地盯著身旁的籠子瞧，還以為錦曄是覺得給老虎餵食活物太殘忍太血腥，所以想選打掃籠子。於是便好心道：“給老虎餵食還是有些危險的，你今天第一次體驗飼養員的工作，不如就選打掃衛生吧。”
錦曄：“啊？”
“打掃籠子只要把老虎的便便掃幹凈，用水沖一遍地，再拿拖把拖幹凈，給籠子消消毒就好了。很簡單的！”話畢，小王就將掃把和簸箕塞到錦曄的手裏，自己提著一大籠子活雞徑直走了出去。
“被迫”接了打掃籠舍任務的錦曄看著手中的掃把忍不住臉頰抽搐。小白見不用去餵老虎了連忙高呼萬歲！
看著自家靈寵這般高興嘚瑟的模樣，錦曄極力忍住額角跳動的青筋，用神識跟小白對話：“打掃籠子是你想選的，所以這些屎理應由你來鏟。”
小白一臉“無辜”：“我也很想幫主人，可是現在在錄節目，我也不能現形啊。”
就見他搖晃著大尾巴圓溜溜的大眼睛閃過了一絲狡黠，“還是請主人自行解決吧。”
錦曄：？？？
這特麽什麽靈寵啊！這麽不仗義！
此時，錦曄萬分想把眼前的小狐貍團成球一腳踢到昆侖山去。
面對主人熊熊的怒火，小白絲毫不怵，反而懶洋洋地蹲在走道上歪著腦袋看著他。同時還舉起右爪子擬人似的做了一個加油打氣的動作。
錦曄要氣吐血了。
他咬牙道：“你晚飯的雞腿沒有了！”
話音剛落，就見小白立馬擺出一副濕漉漉的狗狗眼開始裝可憐，“不要嘛主人。小白知道主人最好了！”
雖然內心確實被眼前毛茸茸的小狐貍給萌到了，可錦曄還是放不下神君的高冷，就聽他冷酷無情道：“我鐵石心腸，賣萌對我不管用。”
聽聞，小白原先高高聳起來的尖耳朵瞬間就耷拉下來。
一旁，跟拍攝像看著錦曄拿著掃把和簸箕對著空氣擠眉弄眼，聯想到網上那些關於厲錦曄的小道傳言後不由脊背一涼。
攝像師鼓起勇氣顫著聲詢問：“錦……錦曄老師，你，你還不開始嗎？”
聽聞，厲錦曄輕咳了一聲道：“馬上開始，馬上開始。”
攝像師點點頭，看向籠子裏那一堆“不明物體”示意道：“您可以開始了。”
就見厲錦曄僵了僵。不一會兒，他放下了掃把和簸箕，轉頭看著攝像師正色道：“想見識一下奇跡嗎？”
攝影師：？？？
“啊？”
什麽奇跡？什麽意思？
不等他問，就聽錦曄問道：“攝像大哥，有紙筆嗎？”
面對錦曄的要求攝像師只覺得一頭霧水。
別的組都在認真完成飼養員交代下來的任務，這厲錦曄不打掃籠子反而管人要紙筆是做什麽？
想著，他搖搖頭道：“你去問導演組要吧，他們那兒有。”
錦曄聞言又去跟導演組交涉。拿到紙筆後，他就開始在紙上寫寫畫畫。
攝像師站在他身後看著他在紙上“鬼畫符”不由抽搐了下嘴角，“錦曄老師，您這是？”
錦曄頭也不擡道：“畫除塵符。”
攝像師：除……除塵符？
錦曄畫符的速度很快，不一會兒就畫了七八張。
在畫完足夠的數量之後，他停了筆轉頭看向跟拍攝像：“下面就是見證奇跡的時刻。”
就見他將那一張張符紙貼在了籠子上。
緊接著，令人驚訝的一幕出現了——
只見籠子裏頭的屎和尿全都飄了起來！
攝像師揉了揉雙眼，瞪大了眼睛，生怕是自己眼花。
緊接著就見滿天的褐黃色不可描述之物排著隊依次進了垃圾桶。
不一會兒整個籠舍就幹凈地煥然一新。
“搞定。”
錦曄拍了拍手轉頭看向攝像師，卻發現對方早已彎腰狂吐不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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